4.梅冷意-《野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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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好脾气,只是爱拔山罢了。”三念还了一句,这是在说沉唯一怒将旁人的山头整个拔掉推平的旧事。
张承喜快速扒完饭,又喝了沉唯真人给的茶,嘴巴一抹,跳下长凳。
“师父,师叔,我去睡了。”这便抱着礼物,脚步欢快地走了。
闲舍下设有两间客房,张承喜选了最边上的那间,推门进去,也亮着一豆灯火,床上被褥是绸子做的面儿,又好看又软和,更是崭新崭新的。
去到后院汲了水回来洗漱过,散了头发,吹了豆灯,这便翻上榻睡了个昏天黑地。
要知道离开自家月泊山他们师徒靠着两只脚整整走了六十二天,两个月整。
有时候山间连个干燥的山洞都寻不来,便找块大石头露天躺着睡,闭上眼睛之前满眼都是星星。
客舍里安静了,主厅里斗嘴的两位真人倒是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看你愿意收徒弟,我也不用担忧你这一枝儿短断了传承了。”沉唯轻轻说了一句,他是真的为老朋友高兴。
他实在怕这人死了都没有个送终的,未免太过凄凉。
“许与这孩子的缘分到了,我在月泊山待了整十年,没有一次测算到这缘分的下落,去年他月斓城里一户人家出了祸事,我这缘分突然便有了。”三念笑了笑,抬手饮了一盏酒。
“是这孩子的命数改了?”沉唯问。
三念眸色难明,他顿了顿才说话。
“这孩子没有命数。”不是算不出来,而是没有,一片空白,空空淡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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