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梅冷意-《野谈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“你是好脾气,只是爱拔山罢了。”三念还了一句,这是在说沉唯一怒将旁人的山头整个拔掉推平的旧事。

    张承喜快速扒完饭,又喝了沉唯真人给的茶,嘴巴一抹,跳下长凳。

    “师父,师叔,我去睡了。”这便抱着礼物,脚步欢快地走了。

    闲舍下设有两间客房,张承喜选了最边上的那间,推门进去,也亮着一豆灯火,床上被褥是绸子做的面儿,又好看又软和,更是崭新崭新的。

    去到后院汲了水回来洗漱过,散了头发,吹了豆灯,这便翻上榻睡了个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要知道离开自家月泊山他们师徒靠着两只脚整整走了六十二天,两个月整。

    有时候山间连个干燥的山洞都寻不来,便找块大石头露天躺着睡,闭上眼睛之前满眼都是星星。

    客舍里安静了,主厅里斗嘴的两位真人倒是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看你愿意收徒弟,我也不用担忧你这一枝儿短断了传承了。”沉唯轻轻说了一句,他是真的为老朋友高兴。

    他实在怕这人死了都没有个送终的,未免太过凄凉。

    “许与这孩子的缘分到了,我在月泊山待了整十年,没有一次测算到这缘分的下落,去年他月斓城里一户人家出了祸事,我这缘分突然便有了。”三念笑了笑,抬手饮了一盏酒。

    “是这孩子的命数改了?”沉唯问。

    三念眸色难明,他顿了顿才说话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没有命数。”不是算不出来,而是没有,一片空白,空空淡淡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