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许不逊连连使眼色,游离便默契道: “不知许道兄可有时间?上次道兄赠送的几张八品符箓,我只勉强学会了天罗地网符的一点符胆真意,想继续请教。” 许不逊连道:“有时间有时间,要不现在就去?” 话音未落,一把搂住游离的脖子,便要脚底抹油开溜,不想刚抬起腿来,却突然像被牵线提起的木偶,再也放不下来了。 道诚不动声色地收起藏在大袖中的指诀,一把按在许不逊的肩膀上,笑眯眯地问游离道: “这位小友刚刚说,自己琢磨出了天罗地网符?” 游离看了一眼动弹不得、只剩两眼骨碌碌转个不停的许不逊,心中悚然,下意识地瞟了自家师兄一眼,见他一脸笑意,顿时安心不少,便恭恭敬敬说道: “回前辈,晚辈闲来无事,瞎捉摸的,可不是有心要偷学贵派的符法。” 道诚两眼眯成一条缝: “小友说笑了。你小小年纪,能无师自通地研究出本门独有的天罗地网符,且不说那份天赋,光是这等一心向道的精神,就够我这师侄好好学习了。是吧,不逊?” 道诚话音刚落,原本一动也不能动的许不逊,突然点头如捣蒜。 道诚再轻轻一拍许不逊的肩头,许不逊立即瘫软下去。游离一个不留神,好悬被带倒在地。 游大山见状,赶紧走到另一边,与游离合力将许不逊扶起。 刘在问道:“道诚真人这次来安西城,是为参加即将举办的仙盟大会?” 道诚笑道:“仙盟大会再快也得明年春夏之交才能举办。贫道此次过来,一是我那师兄放心不下宝贝徒儿,托我过来照拂一二;二来也为宗门接手几个在这里新收的弟子,顺便进行初步的筛选。” 说着,他看了看刘在,又瞥了一眼坐到一边休息的三个年轻人,大惑不解道: “说起来,似贵派这等气象,不该如此籍籍无名啊。莫不是隐宗哪一脉的?贵师是谁?” 刘在谦虚道:“敝派确为道门隐宗支脉。家师闲云野鹤一只,若他老人家在此,肯定会回一句‘无名之辈,不足为道’了。” 道诚闻言大笑,很默契地没有追问。 刘在见老道人表现得很有分寸,犹豫了一下,抱拳道: “既然我那不成器的师弟,与许小友关系不错,前辈若闲来无事,欢迎到踇隅山上坐一坐。年关将至,敝观虽小,却也能提供些热茶热饭。” 道诚点点头:“那敢情好。不瞒你说,别看不逊那小家伙怕我,可一旦赌瘾上头,总有法子逃过我的神识。说来也怪我那师兄,实在太宠溺他了,赐下了不少好宝贝。若是在你们那边过个年,热闹的年景,想必也能让他收收心。” 计议一定,二人便相约一起找间酒楼,边吃酒边清谈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却说武澧瑜陪着自家母亲,一起走进庙内主殿城隍阁内,各自烧香祭拜完城隍爷后,便在庙祝的引导下,来到后院道正司的会客房。 屋内沉香馥郁,沁人心脾。 负责接待的知客,是个中年俗道,只见他对二人打个稽首,致歉道: “二位居士,韦道正还在处理公文,请二位稍候片刻。” 范月娥和颜悦色道:“无妨。谭知客辛苦了。” 说着,便自宽袖中取出一张银票,递了上去。 那姓谭的知客见状,假意推却一番,最终收了,喜眉笑眼地离去,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女。 片刻后,范月娥张手在二人身周布下一道隔音禁制,然后以心神传音问道: “澧瑜,你确定三番五次到咱家赌坊内惹事的,就是前院见到的那个小家伙?” 武澧瑜说道:“娘,不会错的。当初那许不逊,在圣山县朝山镇的赌坊内闹事,我和刘叔就在现场亲眼见过的。这之后,我便吩咐刘叔留意此人了,给各大赌坊派发了他的写真图像。近期出乱子的五家赌坊管事,都指认了是此人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