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廷松“嗯”了一声,他一只手抱住李映月的腰,一只手抚摸着她如丝绸般光滑的头发。 李映月却忽然挣脱他,一把扶起还在跪着的白雨柔:“还不快谢谢你父亲,娘说了,你父亲啊,最疼你了。” 白雨柔也如孩提般拉住白廷松的手:“柔儿就知道,父亲最疼柔儿啦!” 满地的碎瓷片反射着冷光,三人在一片狼藉中嬉笑打闹,仿佛方才的歇斯底里与锥心控诉,从未发生过。 而离此处不远的静心居里,便与此处截然相反了。 偌大的卧房空旷得令人窒息,没有床榻,没有桌椅,唯有屋中央供着一尊半人高的白玉佛像,佛前燃着两炷香,青烟袅袅,散着淡淡的檀香味。 佛像前铺着一张陈旧的蒲席,一个女子跪坐在上面,一身缟素,发间未插一根簪子,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,身旁堆着厚厚一叠抄写的佛经,墨迹尚未完全干透,旁边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木鱼,木头上的纹理都被摩挲得发亮。 “吱呀”一声,木门被轻轻推开,一个穿着青布侍女服的女子端着食盘走进来,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 蒲席上的女子睁开血红的双眼,声音十分沙哑道:“可有阿年的消息了?” 那女仆吸吸鼻子,跪在一旁:“夫人,您吃些东西吧,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扛不住的。” 这女子名唤王羡之,是琅琊王氏嫡女,亦是白经年的生身母亲。 而站在旁边侍候她的女仆名唤白芷,是自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。 “所以还是没有消息,是吗?” 第(2/3)页